干饭的水母喜欢和你们边吃边聊

求看置顶
万分感谢
微博@补丁不是布丁

亲人(末影龙亲情向)

亲人




——




•关于末影龙兄妹的二三事,臆想没错了




•无cp,单纯亲情向




•是吵架没错了




——




末路之地的王座似乎从一开始设计就没有考虑过这个世界诞生出女王的可能性。甘慈身材高挑,却还是深深陷入了柔软的王座里,通身都是慵懒的气质。今天女王的表情有些非同寻常,平日里流淌在眼底的温雅与不怒自威的神色都一扫而空,细长的两条眉毛微蹙着,因为愤懑而眼角的鱼尾纹也更加皱了几分。斯捷潘低低咳嗽了两声,甘慈只是点了点头,示意欢迎。




“兴致不高啊……什么事儿让你这么发愁?”没有多余的椅子和招待他的零食,高大的男人撑起自己的身子,不大规矩的坐上了冷硬的办公台。




甘慈拿眼瞥了瞥他,草草的翻了两页书,就合上了,黑色的翅膀突然张开,暗红色的血管骇人交错在上面。她没说话,只是转过头怔怔望着外面的景象出神。黑色粗糙的石柱均匀的分布在大厅的四周——与其说是办公的厅堂倒不如说是哪个溶洞。从下界采来的萤石吊灯高悬在头顶上摇摇晃晃。




斯捷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到黑曜石柱上折出了深色的影子。看上去似乎是个庞然大物,等到影子的主人真正降落在了末地水晶上时,斯捷潘才看清楚——是一头末影龙。




目光往下看了看,精致的黑色栏杆上还挂着一件外套,看尺寸也不像是给甘慈的衣服。




似乎很早之前,甘慈就和她说过她有个兄长,尽管并不是亲兄妹。 




黑龙稳当的立在水晶上,一动不动呆滞的像尊石像。许久后,那射向远方的紫色微微窄了些,龙细长茂密的睫毛有些像鸟的翎羽,上下扫动的时候,甚至在眼眶边吹开了淡淡的浮尘。他望向了这里,冷峻的紫光闪了闪,本应该生长着一根龙角的地方,却只留下一个空洞。斯捷潘本能的从桌子上下来,站稳了身子,一副大战在即的模样。




末影龙就这么粗暴的冲撞了进来,就当斯捷潘不由自主抬起手臂遮挡即将飞向自己的碎石时,他在石柱之间的空隙中突然变小,以人的形态立在了石栏杆上,那件宽大的外套不知何时已经披在了身上,当成了条浴巾似的遮挡住了私处,。




“做事总是莽莽撞撞的。”甘慈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脸上挂着刻薄的笑意。




佐罗保持了沉默,小心跳了下来,裹着那件外套朝躲在阴影里的小房间走去,把该穿上的都穿上了,不至于赤条精光的迎接这位稀客。出来的时候冲两人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里的酒瓶。




“招待人类不是得用这个么?难道你父亲没有教育好你?”很显然是反击。




“这东西就算了吧,你们也喝不了,我一个人喝也没意思。等以后招待那些阔佬的时候再用吧,给我那不糟蹋了?”干校了两声,推辞了过去。




“究竟是谁不懂?”甘慈没好气地扬了扬眉毛:“怀德拉斯人要么一个人偷喝酒,要么就是几个人围一块儿豪饮。你才是没有尝试的那个吧。”




不是。其实你要我喝我也喝的,只是没有杯子而且气氛这么尴尬,我对瓶吹总归不太合适。万一喝高了说两句胡话,这部我自己往枪口上撞么?




“我是末影龙为什么偏要了解人类。倒是你喜欢装熟的性格真是一点没变。”




对对对,你说得好,所以到底是哪个天才叫我来的。




“喂。是你自己没见过世面到还来说教我。你恐怕连他是谁你都不知道吧。之前抗击凋灵的时候他可是最大的功臣。”




确有其事,但夸大其词了,我还真没这么厉害。况且咱们也不过就合作了那一次而已吧,我的事儿你还真不知道多少。




“是啊,我没见过世面。谁叫我没你那个福分。”




“……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投错了胎,偏偏是个杂种,怎么比得上血统高贵的你……你能保护的了整个末路之地乃至整个世界,你可是人人称颂的英雄。我呢?连自己的龙角都保护不了。”




“您这话……”欲言又止。




算了,还是不掺和这事了,免得到时候又整什么别的幺蛾子。




“我先……”




“你先告诉我我说的怎么了?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冷笑。




“佐罗,你说这种话也太失礼了!别忘了是谁把你带回了这里!”




“但我知道我是因为谁才被迫离开我的出生地的!我不过是个杂种我也没求着要你带我回来!再说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已经没了亲人,你还会这么辛苦找我么?!”




幼不幼稚,瞧瞧,幼不幼稚。我初中就不说这种话了。




“我还是先……”




“你回来!为什么刻意回避我……”佐罗的眼神重新黯淡了下来,突然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啊……我明白了,原来如此。看起来你并不懂得如何和一个被放逐者打交道是么……的确,我见识浅薄我缺乏教养,脾气古怪而且总是抑制不住发火。和你们这些上等人谈话,我确实没有资格。兴许我命中注定只能一辈子流浪,本不该抱有任何被人接受被人认可的幻想。”




我当年被当成政治犯的时候要有你这个思想觉悟恐怕能让国家省下不少事。在外漂泊自然是痛苦的,但对自己的亲人恶言相向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尤其还是你的妹妹,你这么说话实在伤人。




……




这么一想,我好像没什么资格说你。




“那什么……所以你们要我在这里干嘛?”




“你说我找你来做什么?”甘慈语气和缓,但声音已经有了一丝颤抖。




“总归不是来提亲的吧!”语出惊人。




“在你眼里我对你所做的一切永远都逃脱不了侮辱和虚伪的范畴吗?难道对于你的出身应该遭受埋怨的是我吗……是不是你觉得,比起回到这里还是一个人生存更好……是不是,比起与那些你所不屑的与鄙夷你的人摩肩接踵,也比与作为亲人的我相处更加……佐罗,如果身处故里只让你痛苦的话,那你回去吧。”




甘慈的眼眶微红,鼻翼轻轻地闪动着,一霎时却突然觉得这位领袖的身影是如此单薄,一阵冷风吹来就能割伤她的身躯。出于身居高位的尊严,她竭力稳住了自己的身姿,如标杆那样直直的立在地面上,丝毫没有颤抖。女子煞白无血色的脸颊上却看不见有一丝湿润,干燥的嘴唇还是在萧索的阴影下抿着,不怒自威,只是翅膀上细短的黑色绒毛因为紊乱的呼吸和心跳不住地耸动。




皮鞋的鞋尖有些焦虑的蹭了蹭地,也不明白究竟该不该现在夺门而出。坐也不是,站在甘慈身边,立场似乎表现得过分明显。斯捷潘差不多已经明白了自己不过是个用来凑数撑腰的角色,与甘慈伫立在阴影里,就像一面盾牌那样守护着这位女王的脆弱的背后受到侵蚀。虽说现在是和平年代,但甘慈居然会选择自己一个人类来作为她的支撑……




佐罗低着头没有言语,他的翅膀一张一合,局促不安的心神已经完全从眼底溢出来了,像是被众人推向了聚光灯下的囚犯。他的双手还是紧紧地互相握着,几乎可以看见皮肤上暴起的青筋,一副无形的镣铐就这么紧紧地束缚住了他的手脚。忽然抬眸,漂亮的紫色眼睛锐利的像是鹰隼,却是身陷囹圄的鹰隼,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猛禽的目光。斯捷潘很快就能读懂那双眼睛里写了什么——羽翎尚未丰满的雏鸟被叼出了巢穴,从此天空也成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空谈,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无意的看见高悬的明月和自由的星辰,就会不住地恸哭。斯捷潘并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眼前这个男人,却有着与他截然不同的心性。




他的心是颗易碎品,即使伤口再浅,却还是疼痛难抑。




说简单些,那便是敏感吧。 




“是这样,我不配得到尊重,但更不需要怜悯和虚伪的接纳。边沁殿下,或许放逐者的身份更适合我。您还是和那些所谓的英雄圣人们相处吧。”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本以为下一秒就要冲过来扼住自己的喉咙,然而随着一阵粗重的喘息,渐渐趋于平静。




“……”这回沉默的是甘慈。




“我说二位……”从阴影里走出来,站在了两人中间:“都消消气嘛……本来团圆就是件喜事为什么非要弄的两头都愁眉苦脸的,还扯上我一个外人……”




“你可不是我叫来的!”恶狠狠。




“和老朋友叙叙旧还不许么?”甘慈面不改色,平声静气的回答道。




“你也没和我叙旧。光顾着吵架了。”斯捷潘冷不丁吐槽了一句。




“别胡说。我可没和任何人吵架。”甘慈心虚的反驳道。




佐罗默不作声,绕开两人,阔步走向了门口。




“别跟着我。”与自己不合拍的脚步在身后响起,佐罗没好气的命令道。




“你们怎么说话都一个腔调……我也没打算要跟你走的,只是我看现在时间不早了也该回去了。”耸肩。




在玄关处,斯捷潘回首看了看甘慈,女子还是站在原地,无措和愁苦散落了一地。“早些休息。”轻轻合上了大厅的门。




“……”佐罗只是倚靠着墙,对着天花板发呆。斯捷潘假装没看见他,就顺着附近的楼梯缓步走去。




“喂。”低沉沙哑的嗓音从背后响起:“你这个朋友也不怎么样么。”




“有你在,还用得着我?”不客气的回击。




咚咚的脚步声清晰稳重,一声声敲打在佐罗的心坎上。挣脱出眼角的泪水很快就被抚去,细细揣摩着客人方才的话,佐罗的脸上不由一阵阵发烫。




冷汗浸透的手缓缓的伸向了紧闭的门扉。

评论

热度(18)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